,就是教学楼台阶。
一个负责考场秩序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关切地问:“同学,你怎么了?”
谢浩然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天知道他在哪个考场。
同样,关于他的所有信息,包括之前的鄙夷、傲慢、冷漠,统统都从陈鹏脑子里消失了。
陈鹏用颤抖的双手打开文具盒,几乎是在哀求:“我……我的铅笔,不小心摔断了。”
那女人对此很重视,连连点头,安慰道:“不怕,不怕,考场里有工具,抓紧时间削一下,还来得及。”
陈鹏感觉自己说话无比艰难,声音也很低:“可是……我不会削。”
那女人足足愣了两秒钟,才疑惑地发出问题:“你不会?”
陈鹏觉得身上的衣服正被一股力量狠狠撕裂,然后剥下,他觉得实在难为情:“平时都是我妈妈削的。我……不会。”
一股鄙视和严肃从女人脸上缓缓升起。
她很想告诉陈鹏“你应该回家去好好学学怎么削铅笔”。
但现在肯定不是时候,再有十多分钟,就要考试了。
“跟我来吧!”女人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处理办法:“去你所在的考场。这一次,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