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而不是姓“苏”。
纷乱的念头搅扰着他无法安静下来,干脆坐起来,不再想这些事。抬头看看对面,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正看着手机,不时从屏幕上方抬起眼皮,打量自己。
如果换在平时,谢浩然肯定会主动开口与对方寒暄。旅途是寂寞的,多个人聊天,就能多一份乐趣。
可是现在,越是临近泽州,谢浩然心里的期盼与失落就成倍增加。前者自不用说,没有了妈妈,外公外婆和两个姑姑自然是最亲的人。偏偏他们一直没有与自己联系,实在不明白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谢浩然担忧着会出现最糟糕的结果:外公外婆拒绝承认自己这个孙子,两位姑姑也没有好脸色。那样的话,就真正是断绝了一切亲情。
在潜意识当中,谢浩然把泽州这边的亲戚定位比燕京方面的爷爷更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亲的遗书,还有那天晚上与顾钊之间的谈话。做梦都没有想到,远在燕京的爷爷竟然会在自己身边安排一位监视者。虽然顾钊从未对自己表露过恶意,一直在照顾自己,可是思维观念的恶感很难一下子扭转过来。冷漠、失望、主动拒绝……这不是谢浩然的错,每个人都会如此。
内心一片彷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