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慢慢走过去,注视着那张在恐惧绝望中努力挣扎的面孔,诡异地笑了。
“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你,也不在我。表哥,我现在还可以这样叫你。不过,以后还能不能这样叫?或者现在就是最后一次?这得看你父亲的态度。”
他相信,以谢振东的聪慧,应该明白话里的意思。
……
房间外面很快传来了动静。
有密集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着明显被克制着的低沉呼吸。
谢振东在泽州的地位很高,这幢两层楼前后带花园的洋房很漂亮。谢浩然昨天晚上摸进来的时候,就留意过周围的建筑、植物,以及道路的位置。他坐在椅子上屏息凝神,将自己的神识缓缓散发开来,以小楼为核心,扩散半径超过了五十米。
抬起头,看着被钉在墙上奄奄一息的谢振东,谢浩然的笑容有些发冷:“你父亲好像不喜欢你这个儿子。救你的人来了,就在下面。”
刚说完,客厅方向的大门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厚厚的门板从外面被破坏锤撞开,几名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
谢浩然从之前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就刻意选择了面朝大门的角度。腿部骤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