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掉进了紫砂陶茶碗里,鲜血与凉掉的普洱茶混合,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特殊色调。
无名指飞到远处,桌子对面,然后掉在地上。具体位置难以判断,至少在谢建国所在的角度无法看见。
小指不见了三分之一,倾向切割的刀口在残指部位留下一个锐角。断开的手指躺在桌面上,鲜红色的伤口正对着谢建国,仿佛婴儿嘴唇,其中白森森的骨头就像魔鬼獠牙,冲着自己在狞笑。
谢建国双眼睁大,难以置信看着自己平平伸出,却永远失去了四根手指的右手。愤怒在巨大的恐惧碾压下灰飞烟灭,左手上扬,死死扼住右手腕,带着大幅度的剧烈颤抖,用尽浑身力气发出惨嚎。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疼痛。多久没有痛过了?好像时间与经历就没有在脑海里留下过类似的记忆。小时候顽皮被父亲用竹条揍的事情已被忘记,等到大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脸上全是谄媚,把自己伺候的堪比国王。
疼痛……距离我真的很远。
可是现在,它却无比真实。
谢浩然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谢建国声嘶力竭发出惨号。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
廖秋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