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然扬起眉毛:“聊聊?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那可不一定。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潘平生整了整并不显得乱的衣领,白净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冷傲与自信:“我这个人不喜欢暴力,也很反感野蛮刑讯那一套。我喜欢合作者,也喜欢与识时务的人交朋友。”
“识时务?”谢浩然从他的话里嗅出一些不怎么好的气味:“你什么意思?”
潘平生笑了:“别紧张。之前我就说了,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谈话。只是出于公务方面的需要,我和谢先生之间的对话要录下来。”
谢浩然眯缝着眼睛看了他很久,发出带有恶意与嘲讽的低语:“你大概是个小心翼翼连每顿吃饭碗里有多少颗米都要数清楚的偏执狂,要不就是个装模作样别有用心的混蛋。”
“也许你说得对,也可能在我身上还有更多连你都没能看穿的东西。”潘平生应该属于那种把厚黑学磨练且发挥到极致的人。他的笑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淡温和:“谢先生,我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可不光是为了跟你说笑聊天。客套话说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谢浩然的坐姿丝毫未动,冷漠的瞳孔也没有改变视觉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