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何洪涛用力抹了一把脸,发出疲惫的声音:“有的说这块地是他们家的祖坟,我们把墓穴破坏了,要赔偿他的全部损失。有的说他们家的牛羊一直吃这里的草,现在荒地和草都没有了,我得给他钱另外购买草料。还有人说是我们工地上挖地基破坏了地下水的走向,现在他们村子里的井枯了,要我给他们另外安装一条新的自来水管道。”
他把目光转向柏丽声和胡坤:“柏书记,胡市长,我当初买下这块地的时候,你们匡州市府可是答应过帮我解决所有问题。可是这麻烦一桩接着一桩,而且每天都有好几拨人过来闹事。从过年前到现在,我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停顿了一下,他慢慢地说:“我给你们市府办公室打过电话,也向区上反应过,都没有得到回复。再后来,小冲村那边的头头又来了。他告诉我,可以帮着我解决所有麻烦。但是村里每户人家都得分到一套新房。”
胡坤愤怒了:“他们怎么敢说这种话?”
何洪涛淡淡地说:“他们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他们挖断水管,砸了工地上的配电箱,还在外面那条土路上设置障碍。呵呵……我们康耀公司在全国各地都有地产项目,可是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
柏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