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一下我的孩子书法。他也喜欢赵体,偏偏我是练柳体的。”
林晓生帮衬着打趣道:“小谢这手字,足可登大雅之堂。以后去杭姐家里教孩子,一定记得多收点儿学费,回头也好请我们吃饭。”
说笑归说笑,换纸的工作还是由周嘉林来做。美工刀把之前写过的宣纸部分细细裁掉,白毛毡上换上新纸。谢浩然换过砚台里的墨,又打来一小桶清水,伸手从笔架上拿了大、中、小三支笔。大号提斗与小号狼毫分别用左手指夹住,右手握着中号羊毫,悬提在半空,凝神静思片刻,却把那支小号狼毫又放了回去,将手中的羊毫换成提斗,拿起摆在桌边的小瓷碟,装入清水,然后渗墨,不等墨色在水中完全渗开,便以最快的速度端起,朝着白净的纸面上泼洒下去。
一片灰蒙蒙,湿漉漉的墨色,就这样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大号提斗在纸面上将水渍“刷刷”撵开,然后饱蘸浓墨,在清水中略微一蘸,直接落在潮湿的纸面上,形成一大块以笔墨晕开的渐变层次。大笔挥毫,墨色清淡,等到纸上的湿度略微变干,谢浩然再次用提斗蘸着浓墨,沿着此前泼墨形成的边缘,从上到下,抹出了大面积带有飞白的黑色。
没有人说话。
这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