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濒死前的愤怒,以及不甘。
徐连伟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是素描?”
顿时,所有人转过头,不约而同看着他。徐连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慌慌张张改口:“……我的意思是,这怎么能算是素描?”
后面这句话倒是得到了几个人的认同,纷纷点头。
谢浩然站在靠后的位置,脸上一片沉默,没有对这话发表意见。
感悟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他直到现在还沉浸在专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笔画就是刀剑,文字就是铁锤,文昌帝君的传承果然神妙无比,文武相济,互有配合。
这是我的世界。
我的路。
我的画。
只要我能领悟,这就够了。
别人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若是所有人都能领悟其中的妙处,那岂不是这世上人人都能成为修士,人人都能领悟帝君传承?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方玉德走进了画室。
与其他人一样,他也在谢浩然的那幅画前久久驻足。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方玉德一个字也没有说。他不断摸着下巴,眉头忽而皱起,忽而松缓,最后,他让学生们把各自的作品从画架上取下,沿着墙壁依次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