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恒芳从房间里几乎是被硬生生拖出去。离开的时候,她像母老虎般冲着郑康尧连声咆哮。
“老杂种,你不得好死!”
“你撒谎,我要割掉你的舌头!”
“姓郑的老鬼,老娘让你走不出平陵。只要你敢走出公安局,我就要你的命!”
都到了这种时候,金恒芳也豁出去了。
等到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郑康尧也躺靠在沙发上,奄奄一息。他大口喘着粗气,用那块眼镜布在受伤的脸上轻轻按着。面对廖秋递过来的一包纸巾,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要回沪州!我……我要告你们!”他恶狠狠地盯着廖秋,胸膛里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仿佛一只被撕破的烂风箱。
廖秋抬手指着房门,轻轻地笑道:“门在那边,慢走不送。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小金他们家在平陵还是有些本事的。老郑啊!你这次把人家小姑娘整得这么惨,市府办公室的工作也丢了,你觉得人家会轻轻容易放过你吗?刚才你可是听见了,小金那些话连我听了都觉得害怕。要走的话,你自己走,我不会拦着你。”
郑康尧怒冲冲地看了他一样,强忍着疼,站起来,拔腿就想要离开。
“小金他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