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听不懂中文。”陈涛摇着头,冲着那个方向啐了口唾沫:“码的,连自己华夏名字都记不住。唉……我跟上面说了好几次,他们就是没反应。”
谢浩然算是看出来了,陈涛就是个话唠。只是现在环境特殊,大家身份特殊,不管怎么样,他不方便插进去。
撤离时间安排在夜间十一点。
陈涛的渔船持有合法牌照,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出海。
晚上八点多,陈涛去给渔船加油,准备离开。
谢浩然与车伟宁坐在船尾,前者警惕地注视着岸上的动静,后者却转过身,仰望着满天星斗。
“说起来,我这一路上还没有谢谢你。”车伟宁的声音很轻,很诚恳,带有一丝感慨:“我从未想过会用那种方式离开研究中心。”
一起逃亡会增进两个男人之间的情谊。谢浩然淡淡地说:“我感觉你被吓坏了。”
“有点儿。”车伟宁老老实实承认:“我从没飞过那么高,失重感太强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谢浩然背对着他笑了:“你要是了,我可对上面交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