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分排下来,算是苏永禄的远房表妹。平时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这么表哥表妹地喊着。那年村里来了电影放映队,连续三天给村民放电影。全村人坐在打谷场上,带着小板凳,大屏幕上的内容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就没人发现这对表哥表妹躲进了谷垛堆子,在里面哼哧哼哧干起了活塞式运动的力气活儿。
那时候苏家兴还小,刚上初中。但是苏家兴不傻,看着自家父亲和那个女人两对白花花的屁股,他当然知道这对男女在做什么。
苏家兴装作没看见,跑开了。
“奸情似火”四个字可不是白说。在村里,辈分很重要。那女人的丈夫平时对苏永禄很尊重,过年过节都会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一条腊肉,一卷自家种的烟叶,或者是一小坨盐巴……尽管如此,那个男人还是死了。
每次想起这件事情,苏家兴就会忍不住打个寒噤,然后整夜的睡不着。
当时自己很小,不懂事。可即便是对未来人生一片懵懂的娃娃,也知道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区别。有天晚上苏家兴半夜起床撒尿,看见父亲苏永禄在后院里忙碌。借着月光,苏家兴看到地上有一颗人头。龇牙咧嘴的,人头所在的那个位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站着,更不可能是坐着。他的后背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