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道不愿意一辈子窝在咱们这小山村里,如果那女人跟当年的老寡妇一样,是个认命的,那苏成贵他们家从此也就发了。偏偏人家根本不怕这些事情……爹,乡上文教工作站的同志每年都要下来普及法律知识,你是一次课也没去听过。要是早听听他们宣讲的那些,你也不至于……”
“听那些东西有屁用!”苏永禄毫不客气打断了儿子的话,怒声怒语:“法律?法律是个即把玩意儿!不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一套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活到这么大岁数,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咱们爷俩关起门来说话,别人也听不见。当年老寡妇的事情,我做的的确有些欠妥。可是我后来也没欠她的。你想想,那么多年都是我在养着她,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少过她的粮食。要不是有我在,她早就饿死了。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抵消我当年宰了她男人那笔帐。”
他说得振振有词,苏家兴却听得心寒无比,身体也在忍不住颤抖。
“你把我们都害苦了。”苏家兴幽幽地说:“爹……老二被乡上开除了。”
“你说什么?”正在想着该如何在儿子面前辩解的苏永禄再次觉得脑子不够用:“他……老二……那天王乡长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安排去别处上班嘛,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