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县狱之中便瞬时清静下来。
朱温言带着主薄、县尉及燕小六众人匆匆离去,只留下赵宣、范征以及几名狱卒在原地留守。
过了片刻,再听不到院外的脚步与喧闹,赵宣病痛不堪的表情瞬时一收,人也嗖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没事儿人一样地拍了拍屁股及下摆下的灰尘,低头向还没起身的范征说道:“差不多得了,范大人,人都已经走远了,该起来了!”
范征叫惨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同样没事儿人一样地翻身站起身来,往县狱院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真的全都走了?呼,走了就好,被刺史骂一顿,总好过去开罪晋阳公主殿下与卢国公家的三公子。”
“不是我说,这位朱刺史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过?这假冒废太子的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别人躲都来不及,他倒好,偏偏要上赶着往上凑,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范征不忿地出声报怨,心里面一点儿也不认同朱温言的种种针对李丰的做派。
仗着自己刺史的身份,硬要诱杀晋阳公主与程怀弼都要保护的李丰,这简直就是在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蠢到家了。
赵宣微微摇头:“行了,别再报怨了,刺史大人不是傻瓜,这么做自然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