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方知礼,陈青也自然对其客气,微微一笑,说道:“略施一招,不足挂齿,这位兄长能从田掌柜的手里抠出三百担粮食,倒是令在下心生佩服。”
尕娃扑楞着脑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山上百十口人等着吃饭呢,流年不利啊,若是有别的饭辙,我也不会带着兄弟们来田家犯险。”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几人,也都一脸悲壮,混杂着说不出的情绪。
陈青注意到,匪群多了个老黑,却少了一个额头带伤的土匪,虽然进屋见田无涯时,只是粗略一瞥,却有印象,该是回山报信了,明天一早,匪众下山担粮。
这么一来,尕娃他们倒是免了来回奔波,省些力气。
尕娃又说道:“我们弟兄看到这里有辆车,估摸着是诸位的,果真不假,恕尕娃冒昧问一声,咱都这么有钱了,还来这田家趟什么浑水?这田家可怪着哩。”
嗯?陈青心里一动,问道:“这位头领,我们并非泛城人,田家都有什么古怪之处?因为我们算是路过,瞧见田家祠堂有些不正经,我们呢,也是揣着良心,告诉田家掌柜的,不想护院们狗仗人势,就有了刚才那出戏。”
尕娃惊讶道:“敢情你们从前不知道这田家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