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土匪这种没有前途的职业,每日刀口营业,指不定哪天就见祖师爷了,所以别的东西不多,备用棺材倒是不缺。
尕娃心有戚戚,打开酒坛封泥,倒了碗酒,浇在棺材跟前。
众匪陪着站了一阵,挨个烧纸,念叨着兄弟走好。
和山寨大多数土匪一样,钢蛋也是光棍,灶王爷贴腿上——走到哪都是家。陈青没有看到亲人披麻戴孝哀嚎痛哭的情景,稍感欣慰。
待众匪回到议事堂,又纷纷对陈青敬酒致谢。
“在坐的各位,都是放个屁能崩坑的汉子,陈爷,咱还是那句话,以后但有吩咐,咱别的没有,脑袋铁得很,管他天王老子,背刀扛枪往前怼就是了!”
乌压压的土匪们,端着酒碗,举过头道:“陈爷,这匹马我看了看牙齿,不超过五岁,刚进入壮年期,真是良驹。”
正说着,这匹枣红色的马,突然又踢又跳,老土匪拉紧缰绳,马儿安静了少许,又翻着大眼珠子盯着众匪,颇为不服。
老匪尴尬地笑笑,“说起来也怪,起初这马儿老老实实,听话得很,就在昨夜喂草时,我一摸脖下面,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藏在毛里,扒开一瞧,却是一颗木榫,还以为是马儿不小心刺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