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掺入空气灌入肺里,更似是编码进长官的命令和周围袍泽们呼吸响中靠声音传播……悄悄潜进颅壳,在脑后用最细微的音量不断呢喃:
(天哪……该怎么办?)
(这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我们还能活过今晚吗!)
当这微小的脑内呢喃最终从某个管不住嘴的家伙口中溜出来时,士兵们的恐惧一下就通过交流传播开来。
“这也太多了吧!”
“我们的后援多久才能到?”
“刚才有一只,我明明射中它了,可它偏偏就是不死!”
“它们没有停,大人。”一名新兵大叫起来,身子颤抖得像秋天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他脚下的的尸鬼们已经爬到了半坡,距离山道只余三十多米了,“有更多的过来了!诸神 慈悲,它们还知道打滚灭火!再不用野火,我们就没机会用了!”
只要把野火都扔完后援还没到,他们就可以撤了,预案里是这么写的,这是执行总司令大人的命令,保存有生力量,不算当逃兵!
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
“都给我闭嘴!!!老子连异鬼都杀过,今天能让几个死人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