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但从宏观上来说,这十多年的时间,很难论证君主制度的落后和不必要,因为从事实上来说,它确实就是高度成熟的而且经过了论证的唯一道路。天下成千上万的人,可以接受换几个皇帝,但很难想象没有皇帝的状态,一旦到政权交替,野心家们还是会涌出来的。”
“那……要多少年才够啊?”
“也许是一场上百年的变乱,大家不断地找路、不断地碰壁,用无数的血的事实证明了过往的道路不通的时候,才会有新的道路走出来……”
秦绍谦的独眼之中微带迷惘,过得一阵,他伸出手指揉了揉眼罩旁边的位置,眯着眼睛:“……我们毕竟没有这百年的变乱啊,你说得好像看见过一样……你又没见过变乱一百年是什么样子。”
宁毅笑起来:“是啊,没有见过。”
“只有十几年,已经很苦了,你这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绍谦失笑,此时的山头上有风吹过来,两人找了附近的大石头上坐下。十多年来,对于宁毅偶尔冒出的一些想法,秦绍谦是无法理解的,有时候他会表现得很有前瞻性,有时候则生硬冷酷得令人咋舌。眼下便是这样的状况了,百年的动乱,不断找路还不断碰壁,君王的制度再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