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有许多事情,这时候仍旧是她无法触及和撼动的。苏家的族主仍旧是苏愈,放下来也只可能是苏伯庸苏仲堪等人,修族谱、入祠堂、维护苏氏血统,这些事情,即便她能再积累三十年的威信,由于她的女子身份也不可能指手画脚,这是她恐怕一辈子也不可能越过的一条线。
也是因为她如今有了那样的地位,才能够这样在父亲面前将事情提出来,并且还通过了娘亲转告的缓冲。当然。这时候仍旧遭到了拒绝。
“托你娘跟我说,那是因为你知道你娘不懂什么轻重缓急……你在说些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咱们忙碌一世为的什么,为的就是这个苏家!你觉得你相公好,没关系。我也觉得他好,可有些东西,你不要想着去碰。第一个孩子姓宁,家里人怎么看你,外人怎么看咱们。一个入赘的骑到我们头上来了?我知道立恒很有本事,可他入赘了,他就是入赘了。让小婵跟了他别人已经在议论了。说你根本压不住他,答应了第二个孩子跟他姓还不好吗……赘婿就是赘婿,一辈子进不得祠堂的,你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办法……你成何体统。”
自从双腿残疾之后,苏伯庸的脾气趋于暴躁,虽然跟女儿说话都是一贯的平和,但这时也隐约能听出他话语中压抑的怒气。苏檀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