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宗望皱了皱眉:“郭将军也觉得是假……”
“然而……却不是。”郭药师犹豫片刻,如此说道。“武朝儒生,确实好夸夸其谈,于务实之事,难有建树。然而其中也有许多,性格刚烈决然。信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朝大军南下,大军横扫难当,然而……小股抵抗,却有甚为决然的。汴梁城外战事发展至今,若说武朝已有官员绝望如斯,欲行此天下大不韪之事,以大水退兵,百万人陪葬。药师觉得……并不出奇。故此,难以判别。”
此时被叫进帐篷里的师爷多是金人、辽人,但懂得儒家学问的还是有的,郭药师说完,也是行礼附和。言道武朝书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然而计算起这种决然之事来,确实不乏有人,而且有些人为了身后之名,甚至格外喜欢这类事情。
但随后又有人道,这类事情,一部分人做也就罢了,若是将计划送去汴梁,必遭喝止,说不定,还是有诈。
不过这样的说法之后又有人提醒,书信后有一段,似乎就是在说,大战之前,汴梁周围船只早已入城,一旦黄河决堤,大水淹来,让城中皇帝、高官等人上船,还是来得及。其时虽然武朝也损失惨重,然而中枢仍在,不过一城之失。女真人虽然强悍,但举国之兵,已有半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