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无用——但也就这样了。面对着一朝的开**队,主观能动性上的差距几乎是无法弥补的,三天以来,在这延绵数里的城防线上,这条防御的弦始终绷得死死的,人们仓促而目不暇接地应对着一切,城防给人的感觉似乎随时都可能垮。
但毕竟还没有垮。
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的被人从城墙上扔下,火油、热水、箭矢参杂其中,延绵开去的城墙上挂满镶有尖刀或倒刺的夜叉擂,挥舞长长叉杆的士兵偶尔被流矢射中,倒在血泊之中,而上来送东西的民众偶尔拿起叉杆大叫着挥舞一番。试图阻止从云梯上来的女真人,炽烈而汹涌的呼喊声、战斗声夹杂在漫天的风雪里,蔓延整座城墙。
大量的伤者被抬下来,送进伤兵营。天气太冷,早两天的伤者由于身体抵抗力的下降,迅速感染了风寒。体弱者随时随地都在死去,城内的所有大夫都已经被动员了起来。李师师正在其中帮忙,她已经一天一夜未有休息了,身上的衣服脏乱,头发也已经乱了,额头上、脸上有沾着别人的血,有沾着熬药时的草木灰,在被无数伤者包围的伤兵营里,只是机械地帮忙做事。
这忽如其来的惨烈景状。令得她已经有些懵了,再加上这几天几乎不曾停歇的忙碌,与血腥为伴,令她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