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两三百人的队伍,在偷袭牟驼岗的那一晚,几乎全军覆没了。他浑浑噩噩地脱离了大队,苟且求存,无意中来到夏村这边。人们说着女真凶残、满万不可敌的神话,为自己开脱,让人们觉得失败是情有可原的,他本来也这样信了,然而这些天来,终究有不一样的东西,让他看见了。
没有什么是不可胜的,可他的那些兄弟,终究是全都死光了啊……
他抱着那树干,扭曲而压抑的哭声,就那样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好久……
这一刻,除了渠庆。还有许多人在笑里哭。
山谷上方的伤兵营里,有人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口中喃喃地说道:“我们胜了?”身边负责照料的干瘦女子点了点头。压抑着回答:“嗯。”伤兵低声说着:“啊,我们胜了啊……”终于停止了呼吸,他身下的垫子间,早已是鲜血一片了。
旁边,人们还在陆续地救治伤员。或是收敛尸体,下方的欢呼传来,恍如梦里。
整个山间,此时都沉浸在一片酣畅如酒,却又带着些许癫狂的气氛里。宁毅快步走上山坡,便看到了正躺在担架上的女子,那是娟儿,她身上有血,头上缠着绷带,一只眼睛也肿了起来。
山下的大战到混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