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喆叹了一句,语气陡然高起来,“朕往日曾想,为帝者,重在用人,重在制衡!这些士大夫之流,纵然心中猥琐不堪,总有各自的本领,朕只需稳坐高台,令他们去相争,令他们去比试,总能做出一番事情来,总有能做一番事情的人。但谁知道,一番制衡,他们失了血性,失了骨头!凡事只知权衡朕意,只知交差推诿!皇后啊,朕这十余年来,都做错了啊……”
“陛下……”皇后僵在了那儿,她怎么也想不到,周喆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周喆笑了笑:“以国事交托他人,可笑啊。我武朝近三百年养士,这些人,对权谋人心,学得比谁都好,一个个在朕面前装忠臣良将!勾心斗角!推诿权衡!把朕的国家弄得糜烂不堪。若非有此次大战,朕还不能幡然醒悟,自有热血之士在民间!杀鸡每多屠狗辈!你看看蔡京,低眉顺目,朕待其不薄,到此次亡国大难了,他低眉顺目,一言不发!看看童贯,广阳郡王,朕待他不薄!女真人南下,他见势不妙掉头就走!看看秦嗣源,他二儿子在汴梁,大儿子守太原,他居相位!最近呢,辞职求去,他在干什么?以为我看不懂?以退为进!先保他的儿子,然后他仍有影响力掌控朝堂,就如同蔡京一般!他揣摩朕的心思,他好高明啊!他这是……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