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宁毅诚恳地劝说了一次,但无济于事。
从第一次到小苍河中开始,双方的来往也已经不少,然而直到此时,他才真正觉得,藏在这书生那时而温和时而沉稳的表象下的,其实是令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疯狂。
这人是真的疯子,那便没什么人劝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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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卷地,百草渐折。
延州城,毛一山从空荡荡的院子里走出来,天空中阳光明媚,但渗着冷意的冬日气息,已渐渐到来。
他一直看顾着的那位老妇人,在几日前死去了。早些天的那场大规模投票中,老妇人已经无法下床,但她听说了这件事,稍稍搞懂之后,托人将到她家中的纸条按了手印,扔进了属于华夏军的箱子。
然而,华夏军去留已定。
董志塬,纪念华夏军于此地大胜的碑牌才竖起来不久,它孤零零地立在那原野上,面对着四周的枯草秋风、衰败的景象,似乎在诉说着这场西北的大乱里,和平曾短暂地到来。
华夏军将要回归小苍河了,延州则再度归于种冽的管辖。与庆州不同的是,按照谈好的条件,三年之后,延州将有另一次的投票,以决定它的归属,此后亦将每三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