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我怕他犯起愣来,压不住他……”
郑小官抱着穆安平飞也似的离开了,跑得也快,叫了人来得也快,老巡捕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样处理徐金花,外头传来郑小官吞吞吐吐的声音:“穆穆叔叔,你……你莫进去……”
“什么莫进去,来,我买了寒瓜,一起来吃,你……”
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停了下来。
那不仅仅是声音了。
郑巡捕也没能想清楚该说些什么,西瓜掉在了地上,与血的颜色类似。林冲走到了妻子的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脉搏,他畏畏缩缩地连摸了几次,昂藏的身躯陡然间瘫坐在了地上,身体颤抖起来,筛糠也似。
“假的假的假的……”
然后在依稀间,他听到郑捕头说了一些话。他并不清楚那些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说起的。尘世如秋风人生似落叶,他的叶子落地了,于是所有的东西都在崩塌。
有些记忆,在人生之中无论隔了多远,原来都能清晰如昨地逼近眼前。那意气风的年少,被陷害后的无助和悲愤,屈辱的刺字,高俅高沐恩颠沛流离梁山乱世,那刀枪剑戟刺过来了,金戈铁马,它们排山倒海地从那灰色的画幕中刺过来。徐金花还有孩子,她们倒在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