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悲愤的人。对于此事的林冲而言,前方,又是人山人海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规矩,一个人是抗不过他们的。一个小小的教头如何能对抗高俅呢?一个被发配的犯人如何能对抗那些大人们呢?人如何能不落草?他的身体落下、又滚起来,撞倒了一排排的兵器架子,眼中天旋地转,但都是无数的人影。就像是徐金花的尸首前,那无数双手在背后拉住他。
“斗不过的……”
“哪里都一样……”
“皇帝都当狗了……”
“你收下钱,能过得很好……”
原来这些年来,这么多的手,都一直拉在他的身后……
丧家之犬骨碌碌的滚,就像是许多年前,他从周侗所在的那个小院子骨碌碌地滚进黑暗里。这里没有周侗了,他滚到墙边,又站起来,嘴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弧线,手中抱了五六把兵器,冲上前去,朝着最近的人砸。
……
田维山等人瞪大眼睛看着那男人中了林宗吾一脚后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站起来,拿着一堆东西冲过来的情景,他将怀中的刀枪顺手砸向最近的大光明教护法,对方眼睛都圆了,想笑,又怕。
“你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