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楼姑娘的事情。”那曾予怀拱手深深一揖,“以女子之身,保境安民,已是莫大功德,而今天下倾覆在即,于大是大非之间,楼姑娘能够从中奔走,选择大节大道。无论接下来是何等遭遇,晋王辖下百千万汉民,都欠楼姑娘一次谢礼。”
“呃……”对方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楼舒婉反而没什么可接的了。
那奇怪书生的话还在说下去:“……其实早几年间,曾某逐渐注意到楼姑娘的不凡,几次相聚,不曾深谈,但曾某注意到楼姑娘似心有所伤,因此不拘小节,纵然做下许多事情,也不欲旁人知晓。曾某深陷其中,对楼姑娘渐生倾慕……”
“……”
“这些事情,楼姑娘必然不知,曾某也知此时开口,有些冒昧,但自下午起,知道楼姑娘这些时日奔走所行,心中激荡,竟然难以抑制……楼姑娘,曾某自知……孟浪了,但女真将至,楼姑娘……不知道楼姑娘是否愿意……”
那曾予怀一脸严肃,往日里也确实是有修养的大儒,这时候更像是在平静地陈述自己的心情。楼舒婉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她早年水性杨花,在杭州城里与许多书生有过往来,平日再冷静自持的儒生,到了私下里都显得猴急轻佻,失了稳健。到了田虎这边,楼舒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