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夜间的操练。
老牛头山腰上的院子里,宁毅于陈善钧相对而坐,陈善钧嘴角带着笑容缓缓地说着他的想法,这是任谁看来都显得友好而平静的沟通。
“一如宁先生所说,人与人,其实是一样的,我有好东西,给了别人,别人会心中有数,我帮了别人,别人会知道报答。在老牛头这里,大家总是互相帮忙,慢慢的,这样愿意帮人的风气就起来了,同样的人就多起来了,一切在于教化,但真要教化起来,其实没有大家伙儿想的那么难……”
宁毅笑着点头:“其实,陈兄到和登之后,最初管着商业一块,家中攒了几样东西,但是后来总是给大伙儿帮忙,东西全给了别人……我听说当时和登一个小兄弟成亲,你连床铺都给了他,后来一直住在张破床上。陈兄高风亮节,许多人都为之触动。”
陈善钧微微笑了笑:“刚开始心中还没有想通,又是自幼养成的风气,贪图逸乐,日子是过得比别人好些的。但后来想得清楚了,便不再拘泥于此,宁先生,我已找到足够献身一生的视野,床是好是坏、茶是浓是淡,有何在乎的……”
他继续说道:“当然,这其中也有许多关窍,凭一时热情,一个人两个人的热情,支撑不起太大的局面,庙里的和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