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胡匪”,东北话叫胡子,曾经横行一时,直到解放之后才被彻底剿灭。老东北提起胡子都畏惧几分。
我淡淡一笑道:“这就对上了。第二件事儿,我要看看你家孙子的情况。”
老孙头站起身来把我领到厢房。他家孙子挂着吊瓶躺在厢房炕上,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全凭着营养液在吊着那一口气儿。
我凑到近前往他脸上看了一眼,那人眼窝子已经陷到了眼眶里面,一双像是被眼珠子给挡住的眼皮却怎么也闭不上,那人就只能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天棚。他的瞳孔虽然还没散开,人也还在喘气,但是怎么看都跟死人差不了多少。
我转头看了看叶寻,后者微微摇了摇头:“他跟刘大爷不一样。”
叶寻能用把刘大爷给震醒过来,是因为刘大爷得的是心病,他能听见附近的声音,也能看见叶寻在做什么。那个姓孙的人明显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我转头跟老孙头说道:“你都准备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这个……”老孙头不由得犹豫上了。
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说道:“老哥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掖着藏着?他们两个也是吃江湖饭的,不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