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会变得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充其量只是会发出一声像是为自己壮行似的怒吼。可安然不是这样,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在赌命?
仅仅几秒钟之后,两辆狭路相逢的汽车就贴近到不足五米的距离,卡车的货厢也在这时挪到了道路中间。
安然的双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扭动了一下,我们的汽车竟在即将与对方相撞的瞬间错开了车头,紧贴着对方的车身向山下冲去。
安然赌的就是对方不敢跟自己相撞,对方只要挪车,他就能找到空隙夺路而逃。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能不能算准卡车车厢究竟会挪开多少,只要少算了几厘米的距离,我们就会被对方硬给挤到山崖下面。
这一次,不仅是安然,车里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一个个屏住呼吸看向了前方。成片的冷汗不自觉地从我手心里渗出来时,电话里也传来了孟天东的怒吼:“刹车!给我刹车!”
对方司机果断刹车之间,停不下来的卡车仍旧在向山上的方向疾行,我们汽车的反光镜也在那一瞬间在卡车的边角上迸上了半空。
仅仅眨眼之后,我就听见自己身边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巨响。刺眼的火星从车窗外崩飞半空之间,两辆汽车终于度过了生死交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