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高挂的白灯笼。
排排刺眼的白灯笼在风雨中摇曳,绳结敲击镀铜沿边,轻轻重重轻轻,在簌簌雨声中传出许远,像一首挽歌。
冰冷雨水和温热泪水流过脸颊,常曦没有伸手去擦。
拔拓蛮目露奇光,语气振奋道:“诸位可看见?家父的功绩魔神可见,感动上苍,连天老爷也要感动落泪。”
没有人知道,这天地异象是因为一人的心绪牵引所致。
前来的祭奠的权贵们心神震动,以为是军神显灵,纷纷虔诚跪下,人群中只有依旧挺拔的常曦显得鹤立鸡群。神情阴鸷的拔拓蛮目光不善,但他瞧在这眼生的小子满脸泪水,倒也对自家老爷子恭敬有加,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常曦抬头,看着昏暗天空中坠下的无数雨滴,他呢喃着。
“冉叔叔,一路走好。”
在军神府上满院跪伏的人群中,常曦甩袖转身就走。
极看重面子的拔拓蛮刚要出声训斥,霍然一道晴天霹雳毫无征兆的落下,轰隆一声,直接击穿了拔拓闳屠的灵堂。
整个拔拓军神府上顷刻间噤若寒蝉。
浑身湿漉的常曦走到军神府门口,府门外正好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撑着白纸伞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