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过了晌午。
崖壁上写着两行醒目的炭字。一行是:十日后正午;另一行写着:十一月初九留。
是先生的笔迹!沈云从心底里笑了出来:留的日期是今天的。字迹一如既往的苍劲有力。先生没事!
十天后,大多数的积雪融了,只余些许残雪。沈云背着一袋米,还有一大包肉干,如期赶到石崖。
黑袍人果然在。
“老夫要闭关一些时日,暂且不能教你识字。”他当面收下了米和肉干,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这本药典,你拿回去自己读。四个月之后再来此处见老夫。届时,若是你能将此典倒背如流,老夫收你做记名弟子。”
沈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木的双手接过厚厚的书本。
黑袍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道:“你回去罢。”
“是。”沈云回过神来,感激的行了一礼。
待沈云离开后,黑袍人低头,痛苦的捂住心口。大冬天的,他的额头上却象雨后春笋一般,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
过了一刻多钟,心悸终于过去了。
黑袍人脱力的靠在冰冷的崖壁上,仰头望着灰扑扑的天空,无奈的长叹。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