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得滚瓜烂熟的脉案全派上了用场。因为林焱就是以这些实例为基,教他如何一步步分析病理,进而确诊,最终制定详细的行针方案。
当然,光是这样,是学不好针炙之术的。是以,第一次讲完针炙术,林焱便叫沈云为自己针炙。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师父教自己尽心尽力,有如亲生。沈云哪里敢!
结果,林焱坚持道:“徒儿,你跟为师学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来为师身体染恙?你要记住,医者父母心。为师不适,请你施针。那么,你就是医者。现在,在你面前,只有病患,没有师父。”说着,他褪下衣袍,露出后背,“来吧,按为师说的,开始行针。”
先前有宽大的黑袍遮掩,沈云还只觉得师父偏瘦。然而,此刻看到师父后背上现出嶙峋的骨头,他才真正意识到,师父的身体已不是能用一个“瘦”字来形容。
他知道师父生病了,但是,师父的病却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得多!
然而,他才刚刚开始学医术,根本是无能为力。
“是,徒儿谨记。”沈云含泪应下。
林焱暗中松了一口气,淡声报出第一个穴位名:“大椎。”
沈云敛心屏神,默了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