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浓密、厚实。
正对着门,摆有一张两尺见方的简易短脚木桌。这是屋子里唯一的木质家什。它没有上漆,做工粗糙之极,四只桌腿就是四截粗细不一的粗树枝。
桌上,除了一个半尺见方的朱漆木匣,什么也没有。
另外,靠着里边的左边角落里,摆着一个折得四四方方的白狐皮褥子。
以上是屋内所有的摆设。
茅屋虽小,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正如师父的为人。
一直以来,沈云的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师父住在哪里?
因为一年多来,他在附近的山林里打猎,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师父居住过的痕迹。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师父一直就是住在这间小小的茅屋里。
师父把朱漆木匣摆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是不是在里头留了书信呢?他挠了挠头,脱掉草鞋,进入屋里,在小木桌前跪坐下来。
他定睛细看朱漆木匣。
这是一件旧物,做工精美,每一面都刻着好看的花纹:有云、有莲花,还有叶子。它们活灵活现,就象真的一样。沈云长这么大,从未看到过这么好看的木工雕花。
师父生前应当是非常珍爱它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