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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猛然惊醒,满头大汗的翻身爬坐起来。
月光如水,冷冷的从窗口照进来。
原来是个梦。
沈云用袖子擦干净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肯定是我白天老是在想,什么是道,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
他不是在胡乱猜测。因为类似的情形,太师祖的手札里有提到过。太师祖将之称之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什么是道呢?他重新躺下,望着外面的月光,渐渐的又陷入了无边的黑甜之中。
接下来的七天里,沈云皆在林焱墓前供奉一日三餐。兵荒马乱的,吃食尤其精贵。他又不能对洪伯说,故而,他能供奉的不过是自己的干粮,还有采到的野果和烤熟的猎物之物。
和师父在世时一样,供奉时,他仍然是盘腿而坐,说些自己这些天里的见闻。
“师父,什么是道,徒儿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冥思苦想了七天七夜,他仍是一头雾水,决定暂且放下。
第七天的傍晚,他特意在墓前禀报:“太师祖的手札里说过,顺其自然。徒儿慢慢想,等到想出来的那一天,再来告诉师父。”
头七过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