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在门口说话啊。让云娃进屋喝口水,好不好?”
不料,洪大爷却将乱蓬蓬的头摇成了货郎鼓:“不好,不好。我屋里乱得跟个猪窝一样,莫弄脏了娃的好衣衫。要麻烦你们好好招待远客了。”他抬头望着沈云,“云娃,你能找来,看小老儿一眼,小老儿真的很高兴,打心底里感激你。我们山里人没有赶客的规矩。按理说,小老儿要请你进屋上坐,好好说说话,热茶热饭的招待你一回。屋里好多年没个收拾的人,连个落座的地方也没有,小老儿没脸请你。”他本是极讲脸面的人。这番话,全是他的肺腑之言,绝非客套。
沈云在外头孤身闯荡多年,也听出来了,他说的不是虚言,是真心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过得凄惨模样。是以,有心成全他最后的骄傲,又行了一礼,说道:“洪大爷客气。”
当年,在石秀县的东城门外,临别时,沈云姐弟曾许诺,将来会来小溪村感谢他们五个。而洪大爷也笑言,要他们记得给他带好酒。这话,沈云一直记得。这次来,他虽不信那个守东城门的仙符兵,但也抱了一丝侥幸,用牛皮水囊带了酒水。
他解下那只盛酒的牛皮水囊,双手送到洪大爷面前:“洪大爷,我给你老带了些酒水。是从县城里的酒铺子里打到的。谢谢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