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睁眼瞎子一般,对沈云视而不见呢?
原因很简单。
自打进入玉溪镇后,沈云便换装、易容。直到割下田保生的头,出了知味楼,他才躲进事先选好的偏僻之处,洗掉伪妆,又重新换过一身衣服。
这些本事是都是余头教他的。
得知他要外出游学,当晚,余头提了个小包袱,敲开了甲十号房的门:“外面乱得很。先生孤身一个出门在外,怎能不多准备几张脸呢?”
沈云以为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惊骇不已,正要拒绝。余头已打开小包袱。
里头是一些拳头大小的瓶瓶罐罐。
“打半盆水过来。”
沈云依言,去外间用洗脸的铜盆打了半盆水过来。
余头麻利打开这些小罐子里。里头要么装的是汁液,要么是油膏。
只见他取出一张半透明的、有两个大窟窿的圆形油纸,铺在铜盆里的水面上。然后,麻利的往上面倒那些汁液或者油膏。
数息之后,他拿起油纸,“啪”的往自个儿脸上一拍,说道:“脸换好了。”
话音刚落,他剥下油纸。
沈云不由瞪大了眼睛——余头诚不欺人也。真的当着他的面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