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积雪的街面上,与融化掉的雪水汇成一道道横七纵八的灰色小水沟。年节的喜庆也跟这街面一样,被涂抹得一塌糊涂。
街禁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解除。
期间,客栈里派了两名伙计抬着食盒轻手轻脚的上来给二楼的客人们送了两餐饭。
每一顿饭都是一人一个白面馒头和小碗酒酿蛋花汤。并且是冷的,没有一丝热气。
“抱歉得很,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街禁不许生火,厨房里只剩下了这些。”他们压低嗓音挨个房间的跟客人们解释。
没有人抱怨。一来,外面街禁。没看到伙计们走路都跟耗子似的,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吗?再者,又不是店家的错。这会儿店家能拿口吃的出来,已经很仁义了。
沈云接了吃食,低声跟两个伙计打听:“知道天帝庙那边是怎么回事吗?”
一个伙计答道:“隔壁的医馆里收治了好几名受伤的客人。他们说的都不一样。有说是天帝庙的后庙突然炸掉了,也有说是后街起了大火。不过,据他们说,他们是腿脚快的,抢先跑了出来。后面还有好多人,估计没能跑出来几个。”
另一个伙计唉声叹气的摇头:“大过年的,太不吉利了。天帝爷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