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跟着爷十几年了,爷什么时候吃过亏?这门前屋后的一亩三分地里,从来都只有爷给别人吃亏的份!管他什么来头。说句不好听的。到了爷的屋檐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得跟爷蹲着。
于是,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伸手请道:“您,里头请。”
唱名的家丁也与他是一样的心思,最初的惊愕过去后,心里全是得瑟,两个鼻孔朝天,扯起嗓子拖起长音唱名:“沈爷,到……”
这腔调,好讨厌!沈云瞥了一眼。
只是随意的一眼,然而,于那家丁来说,却有如实质。冷嗖嗖的,比小刀子还要凌厉。
立时,他跟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鸡一般,蔫了。
尾音戛然而止。
管家听着不对头,连忙看过去。那家丁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里。此时此刻,木头桩子都没他老实。
这是怎么了?正纳闷着呢。沈云已经带着齐伯他们三个走过他身边,进了大门。
走得这么急做什么?等会儿,你们几个还不知道是怎么出来呢!管家不怀好意的在心里哼了哼,提起袍角快步跟上去。
进门是一道“福”字影壁。
绕过影壁,数百道目光,刷刷的聚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