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不饱肚子,往日里还要弘儿接济,以后弘儿走了,且看他怎么过!”
说到刘弘的胞弟刘恭刘子敬,众老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捶胸跺脚的叹息了好一阵。
墙角一处满布青苔的石阶上,坐着一条雄壮大汉。一身玄衣短褐。平日里刚毅的脸庞上,充满了哀伤。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也黯淡无光。此人正是刘恭刘子敬。病人刘弘的胞弟。
他是家中幼子,父亲刘雄常年在外为官,祖父祖母和娘亲又早早离世,可以说是被胞兄刘弘一手带大。后来父亲病卒于东郡范县,又是兄长刘弘操持丧事,而后为他举行冠礼,替他说亲,让他成家。真真是长兄如父。
他从小就和兄长不一样,兄长爱读经书,他却惯好拳脚。每次父亲训斥的时候,总是兄长为他开解。哪怕是成家后,自己四处以武会友,家中无以为继,也是兄长一直在照顾。
兄长病了大半年,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儿,如今肌肤腊黄,双目无神,命在旦夕。想着兄长以前的淳淳教诲,又让他如何不心乱如麻?
日头渐渐偏西,最后一抹霞光消失的时候,天,黑了。人们开始渐渐散去,留下来的只是几个至亲。屋里,一盏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灯光微微跳动,屋里一片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