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
屋外,听见哭声的刘恭忙闯了进来,见得嫂嫂和侄儿围在榻前,便知不好,这时刘弘又喘声道:“咳咳,可是子敬?”
刘恭跪伏于榻前,鼻子一酸,哑声道:“阿兄,子敬来了!”
刘弘道:“子敬,咳,咳,以后多多看顾你那苦命的侄儿。”
刘恭虎目中豆大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阿兄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便有……”声音哑哑,心中痛苦,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刘弘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汗水如油,滚滚而下,又勉力把手一指榻尾书箱:“娘子,其余诸事,俱在信中。”又带着无限怜爱,看了眼刘备,喃喃道:“可惜吾不能亲见吾儿之长成……”胸膛便突然平静下来,整个人再无声息。
刘夫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夫君!”却是无法忍受这锥心之痛,昏吅厥于地。刘备双目泪水涟涟,刚哭着喊了声阿父,又看见娘亲倒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刘恭热泪盈眶,悲声大作,却不得不先扶了嫂嫂起来。正忙乱间,院子外面一阵哐哐锣响,有人带着哭腔高呼:“弘儿殁喽!”
楼桑里,户数百,口数千,其中刘姓便占了一多半。自从陆城亭侯刘贞被他那雄材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