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豫、一在冀,兵甲钱粮无数,又何曾想起过洛阳的我与母后来?倒是母后处处提防的刘备,却是屡有朝贡。孰忠孰奸耶?”
太后闻之哑然,无言以对。她当初强忍悲痛,选择了在何进身边煽风点火导致何氏覆灭的袁绍作为依靠,不过是觉得袁氏世代大族,枝繁叶茂,门生故吏无数,比起崛起过快而又根基单薄的刘备来,更显得安全一点而已。她又不是神 仙,哪里知道袁氏子弟如此狼心狗肺。袁术就不说了,袁绍难道天家待他还不够好?爵封列侯、位拜三公、兼录尚书事。独秉朝政、乾纲独断、荷以国事之重托!便是如此厚待,他亦辜负圣恩,毫不留情的弃洛阳而去,一路东向夺了韩馥的冀州,做他的“土皇帝”去了。本来朝廷就老的老,弱的弱,衰败得不得了,袁绍这一去,又带走一大批人,使得洛阳朝廷越发的冷清了。夜深人静之时,太后又何尝不恨。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又如何肯去承认自己错了?
天子继续嚷嚷:“我就不信了,刘备等天下诸侯,哪个就还敢弑君不成?类董贼之暴臣,岂有二哉?”
天子胡乱发泄一通,终于累了,一屁股在矮榻上坐了下来,犹自气鼓鼓的。
太后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陛下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