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为他们立下无名的衣冠冢。
父亲自责到卖掉了渔船,将家里能卖的全卖了,用来补偿失去叔叔的婶婶一家。
渔民的心酸,只有了解的人方才知道其中痛楚。
而从这以后,任岩家才家道中落。
给别的船干了大半年,每次出海父亲都会想起自己死掉的弟弟,后来就搬出了凤华村,带着家人到了b县。
没有文化的父亲只能靠做一些苦力活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而这样的收入并不高,不说自己经营渔船,就连给别的渔船做工也远远比不上。
但就算如此,父母还是倾尽全力给任岩一个读书的环境,不至于像当地那些初中就外出打工的年轻人。
任岩并没有辜负父母,高考靠进了县里的前百名,上了洛大。
凑了学费,读了大学。
到任岩上大学以后,家里的条件才算好了点,父母经营起来一个小超市,每个月赚的不多,但除去两口子的房租,已经够用。
已经出了收费站,任岩仍在想着那些悲伤的,不那么悲伤的事情。
五点十分,出租车把任岩送到了目的地。
任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b县最豪华的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