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雷震,神色恍惚,心底本就旺盛的野心陡然如烈焰般腾起。木然答礼转身,不料江水寒在他行将离开后院的刹那,喊了一句:“李庄主,厉莫引的事,还要处理妥当哦。”
李幕儒身躯一颤,一时间冷汗流了一背。
看着李幕儒远去,江水寒倏然坐直了身体,将手中茶盏丢在桌上,脸色沉重,一挥手,屏退周围所有侍卫婢女,孤身一人再向跨院走去。
叮,当,叮当。
一个老花匠正雕琢着一块花坛石栏,旁若无人,哪怕江水寒走到身边,他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石凿。
江水寒站在老人身侧,深吸一口气,深拱一礼,沉声道:“老师,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成功联系上了李幕儒,但徒儿擅自做主,警告了李幕儒一番。”
那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老狐狸之称的季广岚。
季广岚一袭灰布土装,带着遮阳帽,头也不抬地雕刻着一块顽石,闻言道:“以后这等小事,不必来告诉我,你可以自作主张。”
江水寒拱手一礼,几次想要说话,但话到嘴边,还是强忍了下来。
季广岚即便没有回头,放佛也看到了他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石凿,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像李幕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