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奴仆算什么。嘿嘿,咱们这些人,在大老爷们眼里算人吗?每年的税收、劳役摊派,陈家哪次不打杀一两位硬骨头,杀鸡儆猴啊。”
贺路千眉头皱的更紧:“没人管管吗?”
林二全笑的更加诡异:“管?谁来管,谁又敢来管?”
贺路千:“官府呢?”
林二全面庞露出一丝讥讽:“官府也没用。”
“据说县太爷的大公子是李秀才朋友的朋友,李二姐遂托梦县太爷的大公子,向他倾诉种种冤屈。大公子倒也侠肝义胆,次日就纠集一帮衙役查验李二姐和李秀才的墓穴,结果呢?大公子被县太爷亲自抓回家揍了一顿,次日便乖乖地低头端茶,向咱们陈家二老爷赔罪。堂堂进士出身的县太爷都不敢得罪陈家,谁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贺路千默然。
宁津陈氏有东西两房,东房昔年父子两丞相,威名传遍天下;东房声势衰弱不到十年,族孙陈彦元又进士及第,督政一州,另建了西房一脉。无论东房两任丞相的余恩,还是正得皇帝恩宠的陈彦元,如今都是区区七品县令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林二全认命般长吁短叹:“李二姐是否冤屈而死,我没有亲眼所见,但被二老爷一剑刺死的林长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