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银枪便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
马宁儿亦察觉到对方虽做出割袍断义之举,但真正动上手时仍放不下兄弟之情,心中不仅没有感动,反而因为对方手下留情而倍觉羞辱,手中的一对钢爪索性完全放弃守势,招招照着对方的各处要害舍身狂攻。
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形势登时逆转,洪熙官反而落在了下风。
此时柳迎春忽地抱着孩子从一间房屋中走了出来,而且完全不顾忌危险走近了正在交手的洪熙官和马宁儿。
“师哥,你招招留情,人家却是招招狠辣,全然不顾兄弟之情。若你再不出手,便是成心要我和文定做寡妇和孤儿了!”
说到此处,她悄悄地在怀中儿子的小屁股上重重扭了一把。那婴儿原本身处战场也只是好奇地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此刻在吃痛之下登时放声大哭起来。
听到儿子的哭声,洪熙官终于有了决断,手中枪不再有丝毫迟疑,转眼之间便又拧转了战局,枪锋所指之处,迫得马宁儿狼狈不堪。
先前洪熙官手下留情,马宁儿将之视为羞辱;此刻感受到对方枪势中愈来愈凌厉的杀机,他又生出无边的愤怒与怨恨。而他又清楚自己对上全力以赴的洪熙官,连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