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匠剪掉了他的辫子时,仿佛是砍了他自己的脑袋。
片刻后,当剃头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睁开了眼睛,摸着满头的青茬笑了,感觉一下轻松了许多。
接过那根曾经挂在他头上的大油辫子,他当着全营的面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弟兄们,好好一个头颅,让辫子盘踞在上面,压制着全身不爽快。不如干脆痛痛快快与其做个了断,坚决剪掉辫子。”
“是。”
声音稀稀拉拉的响起,只是各连排班的骨干在喊。
卢旭有些不满意,虎眼怒目而睁,大声的喝道:“剪辫子!剪辫子!”
“剪辫子,剪辫子!”
这一次,所有人都在齐声呐喊。
“三江镇守使袁大人到!”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了过去,只见袁鹏飞在一众警卫的环绕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训斥道:“镇守使袁团长,可不是什么袁大人。”
“团长好!”
全营的战士立刻挺直胸膛,齐声问好道。
袁鹏飞也昂首挺胸看着众人,“弟兄们好,辫子还没来得及剪吗?那动作就快点,不然赶不上中午的杀猪菜,饿肚子了可不好。”
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