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问:“二爷,和声署是做啥的?”
费二爷苦笑道:“掌殿廷朝会、燕飨诸乐。”
杜三禁不住笑道:“原来是管奏乐的,他这个官还真没啥做头!”
“是啊,人家是清贵,他是清苦,靠那点官俸、养廉银和印结钱连自给儿都养不活,还要兼顾人情往来,每年还得给老家寄点银子,只能丁吃卯粮、四处借贷。”
“二爷,您老呢,您来是咋来京城的?”
费二爷没想到韩秀峰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愣住了。
韩秀峰看出他似乎有难言之隐,连忙道:“二爷,我就是随口一问,您老别放在心上。”
“其实也没啥,”费二爷喝了一小口水,苦笑道:“你是巴县人,我们老家离得不远,我老家璧山,道光二十三年中的举,道光二十四年来京城会试,落第之后就没再回去,总想再搏一把,结果屡试不中,大挑也没挑上,就这么回去无颜见家乡父老,同乡同年们见我可怜,就让我守着这会馆。”
真没看出来,他竟然也是个举人老爷。
韩秀峰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
杜三跟着作了一揖,又忍不住问:“二爷,您老打不打算再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