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值内廷,简放主考、学政是早晚的事。更何况他这样的翰林官身份尊贵,虽然只是七品却能与总督、巡抚等封疆大吏平行来往,而七品知县对督抚只能上手本、称卑职、行庭参礼。
这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相比之下钱俊臣真算不上什么。
何恒羡慕不已,看着墙上的字画喃喃地说:“最不好做的就是州县官,一个不慎就会被降级留任、降级调用甚至开革。吉老爷虽说清苦些,但不用担心仕途不顺,三年一迁转,入阁拜相指日可待!”
杨举人深以为然:“再过三年便能迁詹事府左赞善或右赞善,然后便是左、右中允,十年内便能迁翰林院侍读或侍讲,读书读到吉老爷这份上,此生无憾矣!”
“君杰兄,吉老爷不是在翰林院内迁转吗,将来咋还要去詹事府?”韩秀峰不解地问。
“吉老爷现在是正七品,再迁便是从六品,而翰林院只有修撰这一从六品的官职,修撰又是为状元专设的,所以只能去詹事府。”
考选庶吉士、留馆做翰林官是每个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何恒虽会试落第但聊起这些却如数家珍,又说道:“詹事府原为辅导东宫太子而置,设詹事、少詹事,以内三院官兼任。康熙五十一年,废立皇太子后停止。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