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韩秀峰三天两头去省馆,自然要把重庆府今年的新科举人名单抄一份回来。
上面有众人认得的,有众人不认得的,再加上历年来会试落第极有可能再考的举人,聊着聊着竟聊到了任禾。
“不提这个人也罢,且不说他不一定会来,就算来他也不好意思 下榻会馆!”
“他为啥不好意思 ?”
何恒正准备开口,吉云飞担心说出来会有辱小老乡内人的名节,连忙接过话茬:“任禾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才气,只是为人不咋样。钱俊臣诸位是晓得的,据我所知,他去年刚来时跟钱俊臣走得很近,后来不晓得因为啥事又起了嫌隙。总之,这样人的不能深交。”
“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啥鸟都有。”黄钟音哈哈一笑,又问起名册上的其他举人。
……
会馆里备有历书,韩秀峰查过今天的吉时。
吉时一到,邀请众人去文昌阁祭拜。
以前祭祀都是吉云飞上香,但今天吉云飞却非要请黄钟音领着众人祭拜,黄钟音岂能不晓得这意味着什么,急忙谦让。然而他官职最高,并且一样做过翰林官,吉云飞又一心与他结交,岂能答应。
万般无奈之下,黄钟音只能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