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心中略微不安了起来。
终于,罗信放下了筷子,望向了胡宗宪道:“老哥,听说你是嘉靖十七年的进士?”
“是!”胡宗宪神色有些狐疑点头。
“老哥您入朝两年后便被派往山东青州府益都任县令。之后又任余姚知县,再任巡按宣府、大同等边防重镇,嘉靖三十年,巡按湖广。为官多年,官不见大多少,但是却调动很频繁,几乎将南北两方的政务和军务全都体验了一遍……”
胡宗宪的目光就是一缩,如同针一般地望向了罗信道:“你在调查我?”
“不!”罗信摇了摇头道:“我在羡慕你!”
“羡慕我?”胡宗宪神色一愣,继而脸上现出了苦涩道:“你确定不是在讥讽我?”
罗信淡淡地说道:“老哥,你真的不明白?”
“明白?我明白什么?”
罗信神色也恰到好处的一怔,随后露出微笑道:“那算我交浅言深了,不器告辞了。”
话落,便站了起来,这个时候胡宗宪哪里肯让罗信走,急忙站起来,伸手虚拦道:
“不器,我这几十年的蹉跎,已经让脑袋锈了,还请不器指点。”
罗信脸上的神色不住地变换